第1278章

张凡忽然想到，之前聂涛提到了，这些视频竟然源自江小帅和赵明！这两个平日里在张家鞍前马后、点头哈腰的狗腿子。

他的内心瞬间像被一颗炸弹击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刹那间，他的双眼陡然圆睁，眼球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着，每一条纹路都写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扭动的蚯蚓。整个人恰似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凶猛野兽，散发着疯狂的气息。

“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蛋！”　张凡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沙哑，仿佛砂纸摩擦，在这昏暗压抑、灯光闪烁不定的房间里不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平日里我们张家对他们恩重如山，好吃好喝供着，好处没少给，他们竟然敢如此狼心狗肺，心存不轨，心思这般歹毒，背着我们偷偷录制这些足以将张家拖入万劫不复的视频，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他一边疯狂叫骂，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剧烈地挣扎着，身上那粗壮的绳索被他扯得紧紧绷起，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挣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挣脱这束缚，冲出去将江小帅和赵明碎尸万段，以解他心头之恨。

每一句咒骂都裹挟着他满腔的怒火，从他的胸腔中喷薄而出，嘴角泛起的唾沫星子肆意飞溅，落在他身前那滩还散发着酸臭味、尚未干涸的呕吐物旁，更添了几分狼狈与疯狂。

聂涛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脸上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可那深邃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审视的意味，仿若一位经验丰富的驯兽师，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一只困兽在绝境中的最后挣扎。

他双手抱胸，那宽阔的胸膛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任由张凡的叫骂声在房间里横冲直撞、肆意肆虐。

他的右手一直夹着那根利群香烟，烟雾袅袅升腾，随着他沉稳的呼吸，烟雾时而稀薄时而浓郁，在这压抑的空气中缓缓飘散。那缭绕的烟雾仿佛为他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更衬出他的沉稳冷静，与张凡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心里，张凡的愤怒与挣扎不过是这场正邪较量中的小插曲，他坚信自己已经握住了胜利的钥匙，正义的天平必将向他倾斜。

足足十分钟过去了，张凡的声音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宣泄中渐渐变得微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飘忽不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从这压抑的空气中汲取最后的力量。

脸上的愤怒之色虽然还未完全褪去，可已然被一层浓浓的疲惫所覆盖，他的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挣扎与嘶吼而变得绵软无力，好似被抽去了筋骨。

这时，聂涛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抬起，动作沉稳而冷静，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他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部承载着关键证据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