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归墟！归墟！（下）
破妄眼。
黄帝所著《人皇经》中一种穴窍神通。
殷启修炼到圣人巅峰，修为直逼盘古，这破妄眼神通早已经被他不知道改良了多少次，不仅拥有了莫大的杀伤力，其目力更是超凡绝尘。
可饶是如此，殷启也仅仅是能够勉强看清流光的模样。
他惊奇不已。
那些流光竟然是一个个小气泡，看上去也就黄豆大小，但在黄豆大小的气泡之中，殷启却看到了整个洪荒世界。
是的，就是整个洪荒世界。
也就是说，每个黄豆大小的气泡中，都包含了一个完整的洪荒世界。
殷启沉思。
这些流光是怎么诞生的？
它们为何又会从上面冲下来，像是直奔归墟而去？
忽然，一道流光即将从他身边划过。
殷启连忙伸手，想要将这道流光握住。
但这道流光竟然无形无质，轻易就穿过了他的手掌，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这…”
殷启震惊。
这流光太奇妙了，竟然可以穿过他的手掌。
就像是两者并不在一个维度上。
虽然好奇，殷启却忍住了让气运祭坛进行推算的冲动，因为马上就要到归墟了，很快他就能知道归墟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没有必要浪费气运，提前去推算归墟的模样。
时间悠悠。
感觉像是一刹那，又感觉过去了很久。
忽然，殷启感觉一道极其明亮的光芒在脚下升起，然后急速扩大，转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视线，让他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随后，殷启就感觉到修为回归了。
他不等睁开眼睛，心念一动，周身穴窍内的神灵纷纷手掐法诀，一道道神光宛若流水般从穴窍中溢出，它们快速汇合，在殷启体表形成一件法衣。
这法衣属于防御类神通，拥有极强的防御力，不在极品先天灵宝之下。
刚到归墟，防御为先。
万一落入什么险地，也能避免受伤。
殷启快速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露出奇异之色。
他发现自己身处无尽的虚空之中，周围环绕着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气泡。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
或者可以说，这片无尽的虚空都被各种气泡给挤满了。
这些气泡，正是殷启在通道中看到的气泡。
每个气泡中都有一个世界，每个世界里都有无数的生灵，只是这些世界有些是洪荒世界，有些是其他未知的世界。
殷启猜测，那些未知的世界，应该是混沌深处其他的世界。
他心中惊奇，仔细观察着这些气泡世界。
很快殷启就发现，这些气泡内的世界，有些就像是被定格的画面，或者说照片；有些则像是‘短视频’，里面的生灵周而复始地活动着。
并且气泡越大，‘短视频’时长就越长。
殷启周围，有个乒乓球大小的气球，里面世界的时长为一个小时左右。
他观察着这个气泡世界，就像是在看一段短视频。
里面无数生灵的活动，尽收眼里。
有种‘上帝视角’的感觉。
或者说，身处其中，每个人都像是‘天道’，注视着世界内万事万物的发展。
这种感觉很奇妙。
殷启若有所思，这些气泡就像是被‘截屏’的世界画面，有些只是截屏了一副照片，有些则是截屏了一段短视频。
只是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对了。
女娲他们呢？
这时，殷启忽然反应过来，他圣识横扫而出，瞬间就不知道扫过了多少亿万里，结果都没有发现女娲他们。
似乎进入归墟后，他们被随机传送到了各个角落。
而归墟之浩瀚，不知道是洪荒世界的多少万倍，甚至是亿倍，乃至更大。
想要去寻找他们，这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还好，这种情况殷启也早预料。
以她们身上的底牌，自保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归墟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危险。
除了无尽的‘短视频’气泡世界，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大道机缘呢？
殷启环顾周围，不由陷入了沉思。
对于圣人以下的修士来说，这归墟简直就是天堂，因为通过以‘天道’视角观察一个个气泡世界，可以轻易获得该世界的任何信息。
就比如说，一个片段的世界里存在一个圣人，然后这个圣
人又正好在讲道，那么天道视角观察者，轻松就能获得讲道内容。
只要片段世界的时间足够长，天道视角观察者就能获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修炼方面的信息，这可是无比庞大的积累。
什么金仙、大罗金仙，根本没有瓶颈可言。
即便是圣人，通过收集一个个世界修炼方面的信息，也能做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让自己的修为更上层楼。
但殷启已经是圣人巅峰，作用已经不大了。
因为想要证得大道，不是收集各个文明精华就能突破的，否则游历混沌数百万年的扬眉，也不会回到洪荒世界，而是早就证得大道了。
“归墟，乃万事万物的最终归宿之地。”
殷启轻语。
他现在有些明白，这‘万事’归宿之地的含义了。
因为气泡世界。
如果他所料不错，混沌宇宙内，任何一个世界，它每时每刻的发展状态或面貌，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记录，化为气泡的形式进入归墟。
这记录每个世界每一刻的力量，可能就是大道。
这个大道，并非拟人化存在。
而是一种规则，一种从时间起点就开始诞生的规则。
“那万物又该怎么理解？”
帝俊他们陨落后，虽然迷迷糊糊到了归墟，但进入归墟的应该只是他们的部分意志而已，其‘本体’生命烙印，还在时间长河内。
毕竟修者的生命烙印，又不会进入归墟。
玄元道人解密归墟的内容，虽然都是他对归墟的猜测，看上去很有道理的模样，但当他身处归墟时，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有多可笑。
这无尽的气泡世界，仅仅只是记录一段信息而已，完全没有实物。
那万物的最终归宿之地，又该如何理解？
归墟。
不应该只是他所见这么简单。
如果这就是归墟，那也不配为混沌宇宙中最神秘所在了。
甚至还蕴藏了大道机缘。
殷启收回思绪，他心神沉入脑海深处，沟通气运祭坛：“祭坛，推算大道机缘所在，需要多少气运？”
有没有大道机缘，推算下就知道了。
为了进入归墟，殷启可是积攒了很长一段时间气运，再次超过了十万丈，达到了惊人的十三万丈。
这气运的增长，主要得益于疆域的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