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兄妹情深

吱呀的声音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特别刺耳，黑影窜出门，再次提气飞上屋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宗如雅的房间，巧儿端来洗漱水，推门而入，“大小姐，该起床了！”

宗如雅已经一身小厮装扮穿戴整齐，“巧儿，就等你来给我梳头了。”

巧儿赶忙放下水盆，走过去夸赞道，“昨儿个还没看出来，咱们小姐还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呢！”

“你瞧见哪个翩翩佳公子一身小厮的装扮？难不成是哪家破落户？”

巧儿含羞一笑，“反正我家小姐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巧儿，你该不是看上小姐我了吧！情人眼里才出西施，就你家小姐我这腰肢不够纤细，胸不丰臀不肥的身段，还怎么打扮怎么好看！吓谁呢！”宗如雅再修了修眉毛。

“小姐虽无沉鱼落雁之姿，但芳华正茂，喜欢小姐的公子肯定多如过江之鲫！”

宗如雅拿起梳子转身敲打巧儿的头，“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把我比作什么了，要那么多公子哥干嘛！”

巧儿嬉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巧儿错了！”

主仆二人谈笑间，巧儿已经把宗如雅梳妆完毕，宗如雅道，“你在房里换衣服，我去老夫人那边请安！”

“是，小姐！”

宗如雅顶着这一身装扮，畏畏缩缩的走到老夫人院子里，院里洒扫的丫头还真没瞧出来，“你是哪个房里的小厮？”

“姐姐早！小人是铺子里的，老爷临出门前吩咐小的每日清晨来给老夫人汇报前一日铺子里的收入情况，还请姐姐通报！”

洒扫丫头一听老爷安排的，又是来给老夫人汇报银子进项的，自然不敢怠慢，丢下扫把道，“请小哥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老夫人已开始用早膳了，听闻是宗济凯安排汇报银两的，立马传人进来。

“小人黑蛋给老夫人请安！”

“嗬，黑蛋，这名字有趣的。起来吧！说说看，昨儿个铺子都是些什么情况？有带账本来吗？”老夫人一边悠闲的吃了早点，一边问。

“回老夫人，黑蛋不知道昨儿个铺子的情况，也没有带账本来。”“黑蛋”规规矩矩的跪在一边。

老夫人抬眼看“他”，惊讶的问，“什么都没有，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的？”

“黑蛋就是想请老夫人看看，您是否认识黑蛋的！”黑蛋与老夫人对视，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谨慎。

“我见过你？怎么没印象了？”老夫人疑惑了，也有些不耐烦，“我不想跟你猜谜，快说，到底老爷交代了什么事情要你转告。”

“祖母，您再细看看！”

老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又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忽地脸色一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黑蛋”面前，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黑蛋”的脸，又屏退房里的丫头们。

“你......你是如雅？”老夫人声音略带激动地问。

宗如雅点点头。

“你这孩子，这身打扮是要做甚？”老夫人的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

宗如雅跪着认真答道，“回祖母，昨夜如雅回房深思半宿，深觉昨天晚间教训的颇有道理。如雅作为家里的长女，理当为妹妹做好表率，不该轻易抛头露面，但家中突遭变故，如雅也理当为宗家排忧解难。所以，如雅一早起身做小厮打扮，一来方便在外行走，二来方便在铺子里活动，还请祖母准允。”说完深深叩礼。

老夫人端坐主位，定定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宗如雅，默不作声，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好像重新认识自己的这个孙女，其貌不扬却淡定如斯。老夫人虽从不过问铺面生意，但也知道她将面临着各种阴谋算计，周旋在众人之间。

“如雅，既然你已思虑周全，那就放手去做吧。但有几点祖母要再提点你。”老夫人的语气不带半分喜怒。

“如雅定当牢记祖母教诲！”依旧保持跪姿不动。

“其一，铺子所有规矩已你父亲指定的为先，不可妄自改动；其二，不可以大小姐身份在铺子胡作非为；其三，不可在铺子弄虚作假，一切账目都必须登记造册，待你父亲回来详查有据；其四，逢双日辰时都必须来向我汇报铺面情况。以上，你是否都应允？”

宗如雅没有半点迟疑，“谨记祖母教诲，如雅定当遵照执行。”

“行了，地上凉起来吧！”说完，老夫人继续用膳。

“谢祖母！祖母，如雅也有一事相求，还请祖母应允！”

“说我听听看！”

“铺子打烊在每日酉时，如雅和巧儿从家兴街往回赶，至少在戌时，赶不上回来跟祖母一起用晚膳，所以，还请祖母准允如雅和巧儿在饭后时间到家。”

“好，我会跟厨房说，给你和巧儿留饭。”

“谢祖母，如雅告退，这就去铺子了！”

“去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