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动物

我家住在团场，动物资源很丰富。从我记事起我家就养了很多鸡。夏天的时候养在院子里。冬天的时候就放到屋子里。北方的冬天最冷的时候，零下三四十度也是有的。所以鸡放在外面是万万活不了的。那时候我家两间房。一间房是我爸妈住。另外一间1/3处垒了一堵墙分成两半。小的一半是我和姐姐住。大的一半是我哥住还兼厨房兼放鸡笼。还兼放了一个大水缸接水龙头。北方的冬天都是很冷的水管道外面是铺设在地下，露出来的部分都是在屋内，要不然冬天的时候就会冻上。尽管如此，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些冻上的。就看到挖很深的地下管道拿柴火烤。每间房大概20来平。放了床，沙发衣柜就已经满满当当。房屋狭小幽暗。到冬天的时候为了保暖。多围在窗户外边顶上一层厚厚的塑料布。屋里光线更暗了。有时候天气不太好，白天进屋都要开灯。就是这么小的屋子。冬天还要把鸡笼放进来。鸡笼下面垫一层塑料布。鸡拉的屎下的蛋都会在上面。房子里臭烘烘的。但是没有办法。物资太匮乏了。养鸡是为了补充营养。有些家养鸡纯粹是为了卖鸡蛋卖鸡肉换钱。我家还算条件好一些，鸡蛋都是自己吃了。我还记得我不爱吃鸡蛋，经常上学的时候都可以我的好朋友小宋带鸡蛋吃。那时候人的粮食都不够吃。夏天还可以拔些野菜喂鸡。冬天冰雪覆盖，没有野菜。为了养鸡。我妈会在别人不要的高粱地遛高粱。或是玉米地里面寻找被遗漏的玉米棒子。那时候觉得鸡肉好香啊。我不爱吃辣子。我妈就做鸡肉的时候偏要放辣子。我妈常笑我辣的稀溜溜的还要吃。也许不放辣子就不好吃吧。但也依然没把我培养成爱吃辣的习惯。我还是喜欢吃清淡的。等我自己能做主的时候我经常就炖鸡吃。直到大家都说鸡汤嘌呤太高才没有再继续喝下去。除了养鸡我们家还养过鸭子。夏天的时候我经常穿着拖鞋。赶着一群鸭子到连队后面的渠道里放鸭子。连队里的土路名副其实。路面并没有被夯实。常年反碱全是虚土。走过去软泡泡的。拖鞋里面灌的全是土。可能就是穿拖鞋的原因，所以我的脚才长成了一个大片片。一点不好看。我同学家小陈还养了两只大白鹅。那鹅叨人可疼了，所以我也不敢养。鸭子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冬天找不到东西喂。所以养了一个夏天就全杀了吃，没有再养了。后来家里条件再好一点就喂了一头牛。我家在院子里又搭了一个棚子给牛住。她是一头大黄牛。他是只母牛。怀孕后生下来一只小牛犊。本来说小牛犊卖给别人是300元。我认得干亲看上了它，就把他送人了。那是一头很可爱的小牛犊。活蹦乱跳的。牵走的时候他还很伤心。母牛产的奶是我们家的经济来源之一，产后大概半年每天都能挤两桶奶。大概有一二十公斤。那时候牛奶两毛钱一公斤。每天都能收到现钱。我父亲有时候就会给我一毛钱去买冰棒吃。每天都是我的父亲承担起挤牛奶的重任。他先是用毛巾擦干净净的乳房。然后桶放在下面。双手就开始挤牛奶。牛奶有时候稠有时候稀。主要是看他当天吃的是什么。大部分的时候是草加粮食。夏天的时候也会给他喂西瓜。西瓜皮吃多了它挤出来的奶就是稀的。养牛后我的暑假基本上都在割草中度过。因为牛要吃大量的草。夏天吃青草冬天还要给他吃晾干的草。我们经常在别人家的果园子里割草。果园里也经常会养狗。我很害怕狗。因为被狗咬过好几次。有一次隔壁邻居家着火了。我喊了半天他们家都没反应。所以我就冲到他们家。我们家养了一只小狗，没想到那只小狗还挺厉害的。就往我小腿上咬了一口。还有一次是去我干爹家。他们家养了一只好大的狗。我的干哥哥那会儿不喜欢我。觉得我抢走了他父母的宠爱。故意不拦着那只狗。那只狗一口咬在了我的屁股上。幸好衣服穿的厚，没有给我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