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本侯会伺候她
屡次想叫嚣,在被砸了一嘴臭鸡蛋后便再不敢张嘴了。
村民们砸完便一哄而散,谁都不想被他们捉了去。
屋子里,冯大郎红着眼攥着拳,眼看景阳伯几人要走,抬脚就要冲出去揍他们。
萧峙凉声道:“你打了人,如何善后?日子不过了?”
冯大郎狠狠颤了下,他有妻儿,老父尚在,巧娘也还活着,他确实得罪不了景阳伯这样的权贵。升斗小民在强权下,只有苟延残喘的份儿。
“景阳伯这一生,明抢了三个女子,有其亡妻善后,至今相安无事,更不用说他威逼利诱养的那些个外室。他本就是个没脸没皮之人,又生来富贵,舅舅打他只能泄一时之愤。”
冯大郎听到这声“舅舅”,诧异地看过去。
看到晚棠,他情绪复杂地看向冯巧娘。
“爹,阿兄,这是我女儿棠棠,她姓冯。”
冯大郎明白她的意思,冯晚棠和刚才那个畜生无关,晚棠只是她的女儿。
他这才看向晚棠:“好孩子,你受苦了。”
冯家几口人寒暄片刻,因着景阳伯那一闹,冯巧娘也不敢继续待下去,挥泪拜别冯家父子。
萧峙带着晚棠母女离开桃花沟,冯氏一路上忧心忡忡,担心再次被景阳伯抓回去。
萧峙看晚棠面色凝重,便顿了足,问道:“你可想他活?”
晚棠不必问,就知道他说的是景阳伯,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只是摇到一半,被冯氏抓住手:“侯爷,民妇可否和棠棠单独聊几句?”
萧峙忽然敛起生人勿近的淡漠,客气地朝冯氏鞠了个躬,端的是谦逊有礼:“岳母无需如此客套,小婿单名一个峙,字立渊。”
冯氏看他和此前判若两人,反而更怕他了。
她拉着晚棠走远十几步,才小声道:“你不可在武安侯跟前说不想要你父亲活命这种话。”
“娘对他还心软?”
冯氏摇头:“他说到底是你父亲,武安侯眼下宠你,自然什么都依着。哪日腻了,就弑父一条,便会让你万劫不复。”
“可今日是个好时机。”
“你不许多嘴,我来说。他日武安侯提及此事,也是我心狠,与你无关。他刚刚提及景阳伯的罪孽,把最严重的强抢民女放在首尾,若是不细听,只会以为景阳伯抢了那么多民女……可见他心思深,你不可掉以轻心,莫要陷进他的宠爱里难以自拔。”
冯氏自己吃够了男人给她带来的苦,抓到机会就跟晚棠耳提面命。
“阿娘放心,侯爷待我很好,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便好,有件事……”冯氏欲言又止,她回桃花沟时见到了她娘的最后一面,老妇人临终前说的话骇人听闻,冯氏不知该不该告诉晚棠。
看到晚棠岁月静好的眉眼,她到底咽下哪些话,转身走向萧峙:“侯爷,是我不想那个畜生活,他就不配活着。”
萧峙看向晚棠。
晚棠乖顺站在冯氏身边,看着地上的草。
萧峙那双眼洞若观火,余光瞥向冯氏:“那便依岳母之意。”
语气凉薄,凌厉的眉眼中寒意凛凛,仿佛今日便是景阳伯的死期。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响起簌簌声,赵驰风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窜出来,迅疾地来到萧峙跟前。冯氏和晚棠面面相觑,再看周围风吹草动的地方,总感觉都藏着人。
萧峙交代完,赵驰风便走了。
冯氏和他们很快分道扬镳,萧峙差了人护送,晚棠并不担心。
俩人骑马赶回棠园时,夜色已深。
用完膳洗漱完,萧峙早早躺在床榻上,心不在焉地拿了一本诗文翻阅。
等了半晌却不见晚棠的影子。
还有五天就要分别,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冯氏对男子的失望憎恨非同一般,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冯氏今日对晚棠说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拒绝同浴。
她什么地方他没看过,要矜持也不至于今日矜持。
他原本还想帮她松松筋骨,毕竟这两天都在赶路。
又等了片刻,萧峙起身往水房去了,看到在外面静候的絮儿:“还没洗好?”
絮儿摇摇头:“姨娘这会儿没声儿了,奴婢正想进去看看。”
萧峙摆摆手,自己推门而入。
偌大的浴桶里,水面浮着一层海棠花瓣,被热气一蒸腾,香得醉人。粉嫩花瓣中,掩映着一个活色生香的身影,两只白嫩小手抓着浴桶边缘,嫩藕般的胳膊软绵绵垂挂着,她竟然就这样靠在手背上睡着了。
萧峙呼吸发紧,摸了一下水温:“也不怕染风寒?”
他叹了一声,撸起袖子便把水淋淋的人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身子陡然从水里出来,凉飕飕的,她情不自禁地往萧峙怀里缩了缩,眼睛还是闭着,睡得很香。
萧峙扯了斗篷将她包好,就这样大步流星地把人抱去卧房,从头到脚擦干后塞进了被窝。
絮儿硬着头皮跟过来:“侯爷,奴婢帮姨娘……”
萧峙小声道:“都退下,本侯会伺候她。”
絮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退出屋子后甚至揉了揉耳朵,然后又揉了揉。
怜儿小声问她:“怎么了?”
“我刚才听侯爷说,他会伺候姨娘。伺候?我可能听错了。”
侯爷从不避讳在她们面前宠溺姨娘,却也不曾说过这样荒唐的话……
卧房内,萧峙侧躺着盯着晚棠看了许久,她嫣红的小嘴抿着,身上香喷喷的,微微露出来的小半截肩头圆润白皙。
只窥一眼,萧峙便想到她此刻什么也没穿,眸光当即暗了暗。
不过她睡得很香,他到底没忍心折腾她。
只轻轻将她搂到怀里,心猿意马,久不成眠。
晚棠翌日一早是被叫嚣的凶悍硌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上的床榻。有东西硌人,她挥手一拂,浑身僵了僵。
萧峙被她惊醒,按住那只试图逃离的手,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