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又来一波找死的
若夏很快便请了一个戏班去登门。
景阳伯府如今落魄,府里养不起戏班,今日这种场面请个戏班也无可厚非。
门房进去通传半晌都没回应,戏班又再三催促,他们想着主子们只交代不可放出去任何一人,可没说不能放人进去。
等戏班子顺利进了景阳伯府,祁瑶脸上才浮现久违的笑。
“五姑娘先回吧,奴婢留下打探消息。”
若夏很贴心,毕竟待会儿景阳伯府会乱糟糟的,她家姑娘可受不得那些乌烟瘴气……
景阳伯府内,宋六郎很快便让宋之初揪出了收买他的丫鬟。不过这个丫鬟只是个做粗活的下等丫鬟,和宋之初一样,她也只是收钱办事。
她原以为人多眼杂,不会有人发现她动了手脚,哪里知道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她吓得跪地磕头:“都怪奴婢财迷心窍,求世子饶奴婢一命吧!奴婢爹死得早,娘一个人把我们姐弟三个拉扯大……”
“少跟我哭可怜!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你害的人也可怜?”宋六郎平日很和善,那是因为别人没有触碰到他的逆鳞,可今日这些人想欺负的是阿姐!
一个都不能放过!
宋六郎回头看晚棠:“先让人审审这个丫鬟,把指使她的人的样貌特征问清楚?”
“好。”
得了晚棠首肯,宋六郎信心大增,点了一名管事负责此事。
管事茫然地看过去:“世子,老奴哪里懂这个啊?”
宋六郎窘迫地看了晚棠一眼:“那就……”
“主子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哪儿有你挑三拣四的份。”晚棠打断宋六郎的优柔寡断,冷冷看向那名管事。
能做上管事的都是滑头,不过是问个话,怎么可能不会?无非是觉得这件事棘手,不想掺和。
管事从晚棠身上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忙低头应下。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前来禀话:“伯爷,有个戏班说伯府请他们来唱戏,一个劲往里闯!”
景阳伯看向晚棠,趁机揭过之前的事:“还是你办事周到,今日确实该热闹热闹,走吧,这里需要收拾,一起去用膳。”
晚棠皱眉。
她没请,她若要请早就在宾客来府之前就让戏班入府了,怎会快开宴了才过来?景阳伯府如今什么情况,看看账册便知,还请戏班子?
这个节骨眼入府,只怕没好事。
正琢磨着,外面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戏班子竟然直奔晚棠理事的屋子来了!
十几个人的戏班,提着各自的行头,齐刷刷挤进去。
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带头的班头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待的不是一位姨娘吗?怎得像偷了人一样乱?”
“定是被人发现了!”
“好好的姨娘不当,非要当那不贞的表子!”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可戏班子的人为了若夏许诺的银子,都在七嘴八舌地卖力嚷嚷。
隔壁屋子的景阳伯脸都气黑了。
晚棠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很好,又来一波找死的!指使之人是费尽心思想要坏她名声啊!宋六郎小心翼翼地瞄了晚棠一眼,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拔脚就拨开下人去质问戏班子:“你们眼睛瞎了吗?这些混账话都从何处听来的?”
班头睁眼说瞎话:“你个孩子懂什么?我们来的路上就听到叫声了,那个姨娘可真是臊……”
“啪!”宋六郎扬手打过去。
班头捂着脸愣在原地。
景阳伯瞄了一眼晚棠的脸色,原本今天想趁机认回女儿的,眼下闹得如此乌烟瘴气,他还怎么认?他气急败坏,指着院子里的小厮就让他们揍这个戏班子。
伯府人多,戏班子哪里敢跟他们动手,被小厮们打得抱头鼠窜。
晚棠早就让人堵了月亮门,最后戏班子十二人全都鼻青脸肿地蹲坐在院中,不住地痛哼。
晚棠这才让人把宋之初扔过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偷人?偷人的姨娘叫甚名甚?”
班头这会儿乖了,一味地闭眼装死。
旁边一个没脑子的,却小声回了话:“叫什么晚棠!就是这个姨娘,你们去查,她肯定偷人了,你们打错人了……”
话没说完,阿轲上去就是一脚,那人应声倒下,痛得爬不起来。
晚棠没打算息事宁人,揍完这群人才道:“阿瞒,去报官。”
班头狠狠一颤,不敢再装死,睁大眼睛道:“我们是拿钱办事!求贵人大仁大量饶我们一回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已经许久没有接到活了呀!”
他连忙跪下磕头,其他人见状,只能跟着磕。
晚棠冷笑:“不把心思放在戏曲上,旁人给银子,你们便来污蔑女子名声;下次给银子,你们是不是还敢杀人放火?”
这时候,审讯很有一套的赵驰风开了口:“姨娘,属下先审问幕后主使。”
晚棠颔首,把这群戏班子先交给了他……
景阳伯焦头烂额地请晚棠去参加家宴,晚棠想看看指使之人是不是景阳伯府的,便点了头。
今日宋芷云也回来了,坐的四轮车。
看到晚棠神色如常地往这边来,宋芷云的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回事?”
采莲被庄嬷嬷教训了一段时日后,如今老实乖顺,成日在她耳边规劝,她气不过,今日回府带的是新提拔的大丫鬟喜儿。
喜儿亲眼看到有人往晚棠的吃食里添了料,但她没提醒絮儿。
宋芷云夸她做得好,正打算晚棠出事后过去火上浇油一把,没想到她安然无恙地过来了!
晚棠一入女席就迅速扫视了一圈,将个别神色不对的女眷记在心中。
宋六郎还是个孩子,他亲自领着晚棠跟众位女眷介绍:“这位是武安侯府的姨娘,伯府家宴都是请她帮忙操持的,姨娘劳苦功高,今日当上座。”
原本属于景阳伯夫人的上座空着,无人敢坐。
晚棠瞄了六郎一眼,没有拒绝。
只是她刚走过去,坐在四轮车上的宋芷云就重重地拍响了桌子:“她一个妾室,凭什么?”
晚棠冷眸看过去。
凭你日后得唤我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