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折磨南织鸢

魏其舟很快就带着人去了冷宫,然而,所有地方都搜遍了,也不见有什么可疑之处。

阿鸢更不可能躲在这里!

“继续查找。”

找不到,他便让他们陪葬。

魏其舟阴沉着一张脸,他自己也在四处查看。

阿鸢为什么要来冷宫呢?密道到底在哪里呢?

他往后面去,一开始他还没什么思路,直到他看见了一口枯井。

井中竟然无水?

这下面,会不会是……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过,魏其舟就直接下去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吓坏了,皇上跳井了,这下他们完了。

要是皇上出了半点差错,他们一定得死。

“快,救皇上。”

周围一阵慌乱,他们不知道的是,地下的魏其舟,已经寻着路往前走了。

另一边的织鸢第一次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偷了别人的衣裳,直接藏在草丛就换上了。

当然,她也不是白拿,她留了银子,也不知道衣裳的主人有没有看见?

换上农女的衣服之后,南织鸢瞬间放心了不少。

可,她又该往哪里走才能碰见赫其樾呢?

他会不会已经回晋地了?

南织鸢想着男人,眉头紧皱,她有预感,她很难再见到赫其樾了。

先不说他会不会再相信她,再说,靠她一个人,真的能到晋地吗?

魏其舟应该知道她不见了的消息吧?说不定追兵很快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南织鸢一刻也不敢停留,她继续往前走。

等明日,她再去雇一辆马车。

可惜的是,她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人。

“赫其樾。”

他一定要等等她,这次,她很想回到他的身边。

如此,南织鸢积极赶路,她打算赶在明天早上之前到镇上。

夜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心跳声越发大了。

有人可怕,没人更可怕,她只能不断给自己壮胆。

好在这一路,她没遇上什么危险。

魏其舟循着路也走到了京郊,看着周围,他的眉头皱得发紧。

阿鸢果然出了宫,不仅如此,她还出了京城。

男人的指间攥紧,呼吸瞬间沉重了些。

阿鸢,她竟然真的离开了,她甚至都不和他告别。

魏其舟气死了,他怒气腾腾,心也碎掉了。

“阿鸢。”

他遥望远方,嘴角呢喃,她最好不要让他抓到。

这一次让他逮到她,他不会再对她有半分怜香惜玉。

还在赶路的南织鸢打了好几个喷嚏,谁在骂她?

难道魏其舟赶来了?

她不禁趴在地上,这样可以分辨有没有马蹄声。

若有马蹄声,说明魏其舟追来了,若没有,她就可以放心。

好在,老天还是眷顾她的,没有马蹄声。

“赫其樾。”

她又呢喃了一声,她的双腿,走到酸了。

这里是哪里呢?

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

累到极致的时候,她甚至因为腿软摔了好几个跟头,可她还不能放弃。

她一定会走到赫其樾身边的。

……

另一边的赫其樾一连几日一直在养伤,他整个人很沉默,就连战事都不太关心了。

“主子,澹台将军判断失误,战败丢了一个城池。”

入影将最新的消息禀告给他。

可赫其樾就是没什么反应,他呆呆的。

入影不懂,主子到底怎么了?

主子不是见到娘娘了吗?见到娘娘,他不应该开心吗?就算暂时没能将娘娘救出来,也不该是这种情绪。

主子好像没了生的希望,好似是一个活死人。

这样的他,太可怕了。

入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暗五传信回来了。

暗五是赫其樾重新安插在魏宫的棋子,他传回来的消息,可能和娘娘有关。

提到南织鸢,赫其樾终于有了丝丝生气。

“信。”

他要看信。

入影忙将信递了出去,心中也有些好奇。

这个节骨眼上,暗五传信回来做什么?

赫其樾一眼就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在他看见阿鸢不见了的那几个字眼时,他瞬间起身。

阿鸢不见了?

她不是在魏宫?

她不见了能去哪里?

“阿鸢。”

难道魏其舟将她藏起来了?

这个消息,到底是魏贼故意放出来骗他的,还是真的?

阿鸢不见了,她能去哪里?她能到哪里去?

她是傍晚不见的,如今天黑着,难不成她一个人在外面?

赫其樾的心瞬间揪起,阿鸢一个人在外面,她肯定害怕。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要找到阿鸢。

“带一队人马,找。”

“找阿鸢,从宫外到京郊,这一带重点寻。”

他一定要找到阿鸢。

难道,阿鸢找到机会出宫了?

若这是真的,她会找他吗?

赫其樾不禁开始奢求起来了,阿鸢是不是来找他的?

“属下立即去。”

已是深夜,入影带着一队人马开始四处搜查。

赫其樾坐不住了,他要亲自去将阿鸢找回来。

如此,他也换上了夜行衣,准备出门了。

……

南织鸢怎么也想不到,她才出宫不过三、四个时辰就找到赫其樾了。

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她满眼不可置信。

难道老天听见了她的祈祷?所以让她见到了他。

“夫君。”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立即唤他,少女眼中满是欢喜,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见到赫其樾了,是不是说明,他没事?

天黑,城门口暂时混不进去,赫其樾只能暂时在京郊那碰碰运气。

他想的是,万一阿鸢真的出京城了呢?

好在,他赌对了,他真的找到了阿鸢。

赫其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人抱住了。

他顿时浑身僵硬,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还能抱阿鸢吗?

会不会下一刻就被她捅死呢?

赫其樾心想,可最后,他还是抱住了她。

就算被阿鸢捅死,他也要抱她,她只能被他抱。

“夫君,呜呜~”

经过长久的恐慌,南织鸢再也忍不住了,她哭了起来。

天好黑,她一个人走在路上好怕。

可她想见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四处寻路,好在,见到他了。

“夫君,我好怕。”

喜欢一个人之后,就会忍不住朝他服软撒娇。

南织鸢眼泪都出来了,她的手紧紧攥着人的衣领。

“赫其樾,你怎么不说话?”

见人久久不回应她,她不禁出声,唤了他的名字。

男人的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他半句不言,只是,那双黑眸越来越冰凉了。

他该说什么?

他又能说什么?阿鸢又希望他说什么?

她耍他……还耍不够吗?

又是这种卑鄙的套路,抱他,唤他夫君,哄他,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心。

她并不爱他。

她也不要他。

是不是要他的命都给她,她才会满意?才会将他放在心上一会?

“对了,夫君的伤好些了吗?”

“夫君没事吧?”

她一脸关心,忙将他看了看。

最后想到他伤在胸膛,她还想去扒拉他的衣服。

可没一会,她的手就被赫其樾摁住了。

“离本汗远点。”

他暂时不想与她这般亲近。

南织鸢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她满脸不可置信。

他说什么?

他让她离他远点?

是她听错了吗?

后来她想了想,知道人应该是在生她的气,她忙开口解释。

“射伤夫君一事,我可以解释。”

她有些着急。

可赫其樾不想听她解释,他甚至连她的话都不想听。

他只想要她乖乖的待在身边就够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这样,她就开不了口了。

不仅如此,他还从身上扯下一块布,他绑住她的手。

南织鸢不懂他的意思,就这样看着他。

后来,她明白了。

他竟然要这般折磨她!

赫其樾上马,他竟要拖着她走。

她着急,可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这是要报复她?

不过好在马儿走得不快,她倒也没受什么苦。

她想,赫其樾应该也舍不得她受苦。

然而,她还是想太多了,没一会,马儿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些,她险些摔倒。

赫其樾坐在高头大马上,他一脸冰冷,仿佛真的不在意南织鸢。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

最后,他到底松开了她,一把将她带上了自己的马儿。

很快,他策马狂奔起来。

南织鸢:“……”。

她还不如继续走呢!

好难受,胸口,胃里,好难受,她有些恶心想吐。

想到这里,她不禁拍打男人的大腿,提醒他。

可赫其樾依旧策马不停,他就是要折磨她。

折磨这个坏女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弃了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织鸢觉得耳边的风声小了许多,马儿好像停下来了。

她被人放下马车后,她狂奔到树下,开始捂着胸口干呕。

等她舒服的时候,她比划着让人解开哑穴。

赫其樾手一动,她就能说话了。

“夫君这是做什么?”

是想要她的命吗?

赫其樾没有回应她,只是那张脸越发阴冷了。

做什么?

呵!

“我脚疼。”

“刚刚好像崴到了。”

“夫君,你帮我看看。”

她突然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脚踝,脸上一脸痛苦。

赫其樾的眸子瞬间看了过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

她真的崴脚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跪地捧住她的脚,细细查看。

可不等他确定什么,他的脸颊突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