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张凡不屑地哼了一声：“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你以为你真的能改变什么吗？你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就算你扳倒了这些人，我们张家还会再培养新的代理人，贺州还是我们张家的天下。”
这句话让聂涛陷入了深思，的确他有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社会愈发商业化的变迁，道德水准的泥沙俱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其实也不仅仅是张家这么玩，自己现在站队的孙潇和侯勇那一派，他们背后的那些个手眼通天的大佬们，是不是也这么玩呢？
聂涛是真的不敢判断的。
这个年代最难考验的就是人心和人性了。
或许这些人玩的，比张家花活还要多都说不定的。
在东大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聂涛已经十分清楚了，很多事情是根本不能用什么正义邪恶、是非黑白这么简单的色彩去判定的，
对那些官员，更加不能用好或者坏这么容易的符号去辨别。
这个社会的复杂和险恶，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当然，也幸亏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否则的话，心中支撑正常价值观和世界观的那些信念，就会一瞬间坍塌的。
到时候，整个社会都会变成一个极端混乱的混沌状态。
东大国的历史上，不止一次发生这样的悲剧，每一次朝代更迭，都是伴随着野哭千家闻战伐的惨绝人寰。
在那种乱世当中，普通人的命运会更加的悲惨，甚至命不如草芥。
所以说，普通人是真的悲惨的，古往今来一直都是难逃乱世枯骨，盛世牛马的悲剧。
但是难道因为这样，就要放弃抵抗的权利吗，就要放弃改变这个世界的努力吗？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这个世界从原始社会一步步走到今天，祛除了这么多的残忍、血腥和不公，有是靠什么力量来推进演化呢？
说到底，可以对现实不满，可以发发牢骚，但是绝对不能因为现实中的黑暗，就彻底放弃。
那样的话，这个社会才是不会进步的。
想到这些，聂涛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不管你们有多大的势力，有多深的根基，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把你们张家的黑暗势力彻底铲除。”
聂涛无匹的气势，让张凡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虽然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这个时候肯定是要给聂涛狠狠的一个大耳瓜子的，而且这么做都是轻的，谁敢在他面前公开羞辱张家，那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是此刻，他真的内心都在颤抖，连聂涛的眼神都不敢直视了。
与其说是因为自己被聂涛物理掌控，更不如说是被聂涛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凌然正气给震慑住。
他很少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势，但是真真切切的就在聂涛身上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