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长安陷
仍是盛夏,却显萧瑟,太子的背影是如此,长安城的天空亦是如此。慢慢的,出长安城的人越来越多,颜将军有一腔热血,长安城中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远方传来消息,妖族大军已经快要赶来,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有援军了!”杨云芝站在城墙上大声喊叫,让的城里城外的人都能听见她的话。
坚持,坚持就有希望,听得贵妃娘娘的话,众人的心中便生出些许希望。
妖族十万大军确实已经过了青丘山,正往长安城赶来,但是他们遇见了一个人,他同样带领着一支军队前去支援长安城,他来自海外的扶桑国,他是扶桑国的国主。
既是友军免不了寒暄一番,在扶桑国主的热情要求下,两军将士把酒言欢,小酌了那么几口。
莫要贪杯,特别是如此危机重重的时刻,妖族大军全部浑身无力,晕倒在地。扶桑国主微笑的下了命令,在睡梦当中,妖族大军全部被砍了头颅,而身体里的妖核也被残忍取出。
头颅没有扔掉,这是此行长安要献给伟大皇帝陛下的重礼,若是能将皇帝陛下的头颅也放在其中,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扶桑国主至南向北启程,长安,又多了一份危机。
长安危矣,即便用生命阻挡,也阻挡不了夸父族人对结界的冲击。结界剧烈震荡,一道轻微声音响起,长安城的结界终于破裂,缺口越来越大,很快一座瑰丽的城池便出现在了魔荒两族的面前。
“荒人的勇士们!我荒族毕生的梦想就在眼前,冲进长安城,杀光你们所看到的一切,冲进皇宫,活捉唐国皇帝!”
“魔族同样如此!”
长安陷落!入侵中州是魔荒两族酝酿已久的阴谋。中州辽阔,魔荒两族攻入长安城的速度太快,其他各地的援军根本没有办法迅速支援,再加上两族在各地都有少量军队,只要将援军稍微阻挡那么一刻,长安城陷落,一切将成定局。
“天机阁中有一至宝,陛下和我说过,它是整个中州的命脉,它若丢失,中州必将崩溃!快赶往皇宫,即便长安丢了,这件至宝也不能丢,有了它就有了希望!”
杨云芝一边说话一边撤退,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有和长安城中的百姓一起抵挡魔荒两族的大军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白苏和李琼枝点了点头,护送杨云芝安全返回皇宫。
皇宫天机阁最深处。
“禹王神鼎!传说禹王划定九州后,便是依靠此鼎锁住一方之灵气。禹王神鼎若离开中州,中州的灵气将迅速溃散,那么千年之后,不用外族进攻,中州便会成为死地!”
杨云芝指着前方一口足足有一丈之高的巨大方鼎说道。
“这么大!我们要背着它逃跑吗?”李琼枝开了一个玩笑。
杨云芝摇头“关键在于,禹王神鼎乃神物,即便是陛下,要挪动它也十分费劲!”
“不能将它缩小吗?”孟白苏问道。
杨云芝再次摇头“以陛下的实力也做不到!”
孟白苏才不信,短暂的接触,他在禹王神鼎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本源的气息,再加上禹王神殿乃神物,应该能听懂自己的话吧?
故此他出声道“快快变小,到我怀里来!”
于是在杨云芝目瞪口呆之中,禹王神鼎真的变小了,然后落入了小环怀中。
“走吧!”孟白苏将禹王神鼎收好,仿佛做了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杨云芝晃晃脑袋,真是想不明白,只觉得这几日的小环十分怪异,难道她被什么神灵附体了?
没空多想,带着禹王神鼎离开才是头等大事,寻了一条密道,她带头离开皇宫。
并没有走多远,因为禹王神鼎是他的目的,所以,他拦住了三人,他是魔帝!
三道魔气飞出,三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重伤不得动弹。
“将禹王神鼎交出来,否则我杀了这两个女人!”魔帝说道。
孟白苏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将禹王神鼎从怀中掏出,扔给了魔帝。命只有一条,而禹王神鼎丢了可以再抢回来,这是他的想法。
魔帝惊愕,即便面对唐国皇帝,他也没有如此惊愕,禹王神鼎,这是何等的宝物,这是干系一州之命运的宝物,眼前这个婢女就如此轻易的扔给了自己,好像仍垃圾一般,害的自己都有一瞬间觉得这传说中的宝物是假的。
杨云芝同样如此,难道她方才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吗?如此重宝,如此神物,自己拿在手上都怕磕着碰着,而自己的婢女居然就这么将它给扔了。
李琼枝倒是没什么感觉,人家可是一个暴发户,什么宝物没见过,自然对这神物有了免疫力。
魔帝之后是唐国皇帝,他无语的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小婢女,真是哭笑不得,她难道真不知道她扔的是什么东西吗?
只要她稍微犹豫一下,自己这不就来了吗?她不就可以将禹王神鼎扔给自己了吗?唉!真是天意!
禹王神鼎之事,没有人比李琼枝更知晓,从古籍中得知,禹王神鼎就是被魔帝所得,只不过最后又易主了而已。
“变了!有些东西变了!”
李琼枝心中想到,结局是一样的,但过程变得不一样了,所有事件都如同千年前那般发展,所有人也同样如此,唯有一人例外,他是孟白苏。
他是婢女小环,在古籍中这个时候她早该死了,她更不可能接触到禹王神鼎,也不可能将禹王神鼎交到魔帝的手中。
这是一个局!所有人都是陪衬,孟白苏才是主角,因为他有改变命运的能力。
而如此设计是为了什么?李琼枝忽而一笑,冤大头,既然禹王神鼎是你弄丢的,岂不是就该你将它找回?
感受到一阵冷意,孟白苏看向李琼枝,颤抖的问“你看着我笑什么?是不是想要算计我?”
李琼枝意味深长,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