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翅膀卖给我

闾丘敖玉这一剑,让子母护体阵法消耗了不少灵力,苏起一边催动草木之灵补充灵力,一边催动另一只宝环,干扰闾丘敖玉的进攻,就是一个砸。

这是一种近乎疯狂、无规律的砸,且宝环已经通灵,已有自主意识,一旦要遭受闾丘敖玉金翼正面抗击的时候,它就绕开了。也不是要把你砸成什么样,就是贴身“纠缠”,让你手脚放不开。但你如果真不格不挡,它会真把你砸成什么样。

闾丘敖玉疲于应付,双翼一振,瞬间拉开距离,随即,双翼化作两把金色巨剑,斩出无数剑气。

离合宝环为剑气所逼,无法再靠近,却在环圈之中生出一片幽深,不断吸纳金剑的攻击,消耗剑气。

闾丘敖玉一剑逼住那只喜欢砸人的离合宝环,另一剑的攻击便涌向苏起,无数锋芒和锐利之气倾泻而出。

苏起不敢怠慢,玄寒指连弹,以极寒之力封冻空间阻延剑意,又勾画出“困”字符阵,严阵以待。

那剑意极快,连绵不绝,很快就击溃极寒之力的封锁。

苏起一指点向“困”字符阵,持续输入草木精华,但仍挡不住那剑意的浩大,不过坚持了几息时间,“困”字符阵便被一剑破之:破碎、消亡。

那剑意再向前,仍无法一马平川,另一只离合宝环如一只拦路虎一般,“恭候”在前。

环圈中同样生出幽深,如一只恶魔的大嘴,吞噬无数剑意。

如果苏起愿意,还可以用灵傀挡在前面,一如应对筑基雷劫时一样。但已经毫无必要,最后透过的剑气不过是强弩之末,悉数为子母护体阵法消解。

苏起逐渐意识到,战胜闾丘敖玉的可能性不大,他那双“翅膀”真心不错,自己的攻击根本跟不上他速度。

但苏起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可以用这种方式结束战斗,那就是借助离合宝环不停的变换位置,让闾丘敖玉的攻击落空。筑基之后,离合宝环的器灵与苏起有了神念沟通,空间跳跃神通变得可控,苏起已经能随心所欲的施展。

这里的逻辑很简单,你身法快,我打不着你,我也不能老站在那挨打,你喜欢飞来飞去的,我也能闪来闪去。

这样,不管战斗最后的结果如何,战斗过程至少是“平等”的。

那边闾丘敖玉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着实难以击败,不但有过硬的防御体系,而且所施展的遁术应是比较高级的空间神通,只要他不想打,自己还真难打着他。

不管战斗的双方现在是如何思想,观战的双方却把焦点都放在筑基少年身上,他们认清了一个事实:这样的苏起,几乎是没有办法一击而杀的,除非是元婴修士。这样的苏起,不能一击而杀,也几乎没有办法追击的,除非是围杀。

场中,闾丘敖玉的剑势越来越快,苏起组织防御的速度便有点跟不上,就直接用离合宝环加子母护体阵法硬刚了几个回合。

苏起没有选择继续挨打,直接遁走,如闾丘敖玉所想,亦如自己所想。

苏起出现的位置不算太近,却足够他摄出两具灵傀围住闾丘敖玉。

闾丘敖玉自然也架不住两具灵傀的攻击,一样选择了遁走。

这样,苏起也更有理由闪遁。

一刻钟后,双方都默契的悬停在半空。

“我们这局算平了吧?”闾丘敖玉眼神有点无奈。

“这不合适吧?”苏起眼神有点无赖,笑眯眯道:“阁下的境界高出我快两个大境界,好意思算平局?要不算你输?”

“哼!”闾丘敖玉无法反驳,只能冷哼表示默认,战斗的结局多少也是因为自己的战斗风格所致。

“其实,还有一个算法。如果闾丘道友如果能把那对翅膀卖给我,我也可以同意算平局!”苏起认真的说道。

“哼!”闾丘敖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起,转身走进魔宗的队列,脸上表情甚为严肃。

苏起则在场中轻松的挥了挥手,便走向龙渊、闻溪钟。

“门主必胜!”

“门主威武!”

……

欢呼声雷鸣,掌声雷动,自天魔宗、合欢派所在之地响起,又逐渐感染整个人类修士队伍。

说是庆祝胜利,其实也是对两位主帅的示威和嘲笑!

“两位主帅,苏某幸不辱命!”苏起轻轻拱手,说罢,转身便走向天魔宗、合欢派的队列。

闻溪钟正欲说两句场面话,却见苏起一阵风的去了,不由一阵凌乱。

龙渊见之,不满之情形于色,此时却不好发作。

“龙帅、闻帅,第二局由我方先指派出战人员!两位主帅明示!”河洛在一旁出言提醒,实是缓解两位主帅的尴尬。

龙、闻二人一番对视、交流,又同逍遥子一阵低语,最后便见闻溪钟向玄宗所在之地拱手道:“杜道友,我方第二局由你出战如何?”

“如两位主帅所愿!”杜蒙微一拱手,身形一闪,下一个瞬间,便如一杆标枪直立于城头。

“玄宗杜蒙请赐教!”

此时的杜蒙,一张轮廓分明、略有点张狂的脸庞,神情平静,目光明亮,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从容。

十息之后,魔宗队伍缓缓走出一人。

眉骨突起,眼窝深陷,这样显得颧骨也有点高,眼神中却有一种凶狠凌厉之光,却是魔宗两位天王之下三大将之一,夏侯炎婴。

但见此人也没有更多言语,手中忽的亮出两柄九环大刀,脚步逐渐加快,最后是八步赶蝉的步法,身形猛的跃起,手中双刀高高举起,一刀似举山岳之力,一刀如挥江河之势,待至杜蒙十丈之处,便猛的砸下。

杜蒙双手一握,一杆缠龙大枪倏地亮出,身形后撤,大枪前刺,未至极尽,却双臂一抖,却见枪影乱颤,分拍左右,似要颠覆百仞山岳,似要击水三千。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