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春潮玖之

第420章 特意嘲笑

能让沈渔开口求助,夏妗知道,她是真被逼到无路可走了。

“你说,我一定帮。”

沈渔道,“可能会影响到司厌和霍韫庭的兄弟情谊。”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要帮什么?”

夏妗让她打消那些顾虑。

沈渔的确顾虑很多,但此时此刻,她无路可走了,也没法顾虑那么多了。

她告诉夏妗,“我爸爸在霍韫庭手里。”

夏妗又是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我回国前。”

听到沈渔说回国前,夏妗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你之所以回国,收到的那条简讯是霍韫庭的手笔?”

沈渔点头。

夏妗深吸气,“他城府竟然这样深。”

霍韫庭的城府几乎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自然,他若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又怎能靠着自己走到如今的位置。

赵沈两家,连带着当年和霍氏有关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和惩罚。

“当年相关的,市监局的何局长,赵氏的赵林玉,已经被抓了,刑期不会短,自然,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霍韫庭肯让他们接受法律的惩治,却不肯将我爸交由法律制裁,他私下囚了我爸,我理解他的恨,他要报复的心,我爸的确罪无可恕,可是...”

沈渔就连自救都在愧疚。

夏妗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打断了她,“我懂你的意思,我会和司厌说,让他帮忙查。”

“阿妗,谢谢你。”

沈渔握住夏妗的手。

夏妗怜惜的看着她,“小渔,你一定要撑住。”

她是真怕沈渔会被真相击垮。

爸爸成了罪人。

仇人成了亏欠之人。

沈氏遭遇的一切成了报应。

她承受的这一切,竟然成了应该。

沈渔比夏妗想象的坚强,她说,“我没事,有错认错,做错了事,就付出应有的代价,找到爸爸后,我会亲自送他去警局,他还不清的罪,我接着还,还不清也要还。

总要还的。

夏妗担心沈渔,说完事也要陪着她。

但沈渔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儿。

夏妗不放心,但沈渔坚决,只好说上一句,‘有事一定联系我’后,离开了。

夏妗离开后,哪也没去,直接去了司氏。

如今司氏的员工见她来,已经没了第一次的动静了,毕竟小司总夫妻恩爱,这阵子常常一起来上班。

浓情蜜意的听说总裁办的那些人忙的热火朝天,单身的忙着约会想恋爱,有对象的正闹着要分手,换个对象,最惨的是结了婚的,离又离不得,上班被喂一嘴狗粮,下班回家火冒三丈。

夏妗去办公室,司厌去开会了。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以前司厌办公室,沙发前的茶几要多寡有多寡,现在已经常备各种小零食,小饮品,还有女人喜欢的各种漂亮可爱的手办类小摆件。

总裁办的人对她的喜好也了如指掌,不用问,没一会儿给她端来拿铁,甜度都是夏妗最满意的那种。

夏妗喝了两口咖啡,没什么心情吃小零食。

盯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等。

好在,司厌这会很快开完,等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夏妗立刻小跑过去抱住他胳膊。

“怎么了?”

看出她的焦急,司厌问。

“帮我一个忙。”

“跟我这么客气,这可不像你。”

“是很着急的事。”

夏妗拉司厌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把事情说了一遍,“霍韫庭藏人,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藏的住,报警恐怕都难找到,只能找你了。”

司厌挑了下眉,“看来在你眼里,我很厉害。”“好了,别开玩笑了。”夏妗强调,“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很严重。”

“我知道。”司厌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沈渔是你的好朋友,她不好你也寝食难安,这件事交给我,我会用心办。”

说着抬手抚平夏妗皱起的眉心,“别这么愁眉苦脸,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

其实还早,年后的事,现在还没过年呢。

夏妗说,“离除夕也就七天了,我现在很担心沈渔在海城,年都过不好。”

而她和司厌,计划里除夕前两天就要飞去鹿城了。

满打满算五天的时间。

司厌真能找到沈之衡的下落吗?

“有些事急不来,总有个过程,我答应你一定尽快。”司厌向她保证。

夏妗点头。

她也知道,再着急也没有办法,但她不想沈渔再被‘赎罪’式的,送去人间天堂之类的地方兼什么职。

冤有头债有主。

就算要报复也该是报复在沈之衡身上才对,人对自己人总是多一分护短。

“阿厌,你让霍韫庭对沈渔手下留情,我知道他很恨,但...”夏妗抿了下唇,“沈渔也很无辜。”

无辜是绝对的吗?

夏妗不敢这么说,连带责任她不是不明白,可算在沈渔头上她就是无法接受。

她拉了拉司厌的胳膊,“你今晚约一下霍韫庭,求求情好不好?”

司厌能说不好吗?

他要是不去,夏妗得担心的整晚睡不着觉,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司厌说,“嗯,我来约他。”

司厌和霍韫庭约好后,夏妗没跟着去,在知道所有真相后的她,看到霍韫庭会很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生气。

他对沈渔做的那些事,她没办法原谅。

可他又事出有因。

试想任何人背负着和他一样的仇恨,也很难不这样做。

她想报复徐婧和夏安安时,不也无所不用其极吗?

她去鹿城勾引司厌,最初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报复。

她不比霍韫庭高贵,也无法指责他的所作所为。

但自己的朋友,自己心疼。

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总是疼的。

——

司厌和霍韫庭约了晚饭,为了安静,两个人也选在包间。

自从婚后,长安之类喝酒的地方,司厌几乎就不太去了,除非是和夏妗一起。

酒不怎么喝了不说,连烟都不抽了。

霍韫庭递给他烟盒,被拒绝后,低眉笑了一下,“结了婚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样。”

他咬了一支烟,点燃。

不像他,烟瘾越来越重。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白烟缭绕在眼前,他拿了菜单来看,随意扫了几眼,丢给司厌。

“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是吃什么都行,还是吃什么都没心情?”司厌拿过菜单,不紧不慢的翻着。

霍韫庭沉默了几秒,心知肚明的看着他,“你来给夏妗当说客?”

司厌没否认,反问他,“痛快吗?”

痛快吗?

霍韫庭不知道,他感觉不到。

司厌选好了菜,餐单递给守在一边的服务员,在其拿着出去后,他看向霍韫庭,“大仇得报,仇人的女儿现在任你摆布,你竟然说不出自己痛快不痛快?”

霍韫庭对上司厌的目光,许久,“你特意来嘲笑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