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镇北王的小把戏
更何况姜月梨手中还有他们的罪证,万一她一个不高兴就将他们全都收拾了,反倒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姜月梨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们做事前先好好想想罢了。
“小姐,是谢公子寄来的信。”竹溪提着裙摆,匆匆忙忙的将信件递到了姜月梨面前。
因着上次程老将军一事,姜月梨每次拿到家书都颇为紧张,好在此次谢云霁只碎碎念了许多思念,并未再说其他。
“送信的说谢公子在军中时常思念您,这几日更是立了大功,程老将军对他也很是赏识。”
竹溪瞧见她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她也是希望多听些谢云霁的消息的。
“就你会说。”姜月梨含笑将信件放在匣子中,“按照心中所说,漠北人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日便会退兵了。”
谢云霁在军中的表现信中只是寥寥几语便带过了,却足够让她了解到他的英武,连程老将军都愿意让他暂代统帅的位置,可见其能力。
“小姐您要给谢公子回信吗?”
“再说。”姜月梨还没有想好说什么,最近京城很安静,不管是朝堂的大臣也好,还是京中的百姓也好,大部分人都忘记了镇北王带来的苦难。
“镇北王的情况可有好转?”因为药物的原因,镇北王自从那日在宫中被抓后便一直瘫痪在床,被关在大牢里更是过得凄惨。
“太医的意思是还能再坚持个一年半载的。”竹溪想到镇北王的惨状,不由得搓了搓胳膊,“他前些日子还嚷着要见您,这几日却是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这段时日姜月梨一直在忙,自然没有时间去管镇北王的事情。
如今闲下来她倒是也想要去看看镇北王会说些什么,“叫上太医我与他一同去大牢看看。”
再怎么说当初镇北王也算是跟她有些缘分,在他临死前去见见他也不错。
阴暗的大牢内,镇北王穿着破烂的囚服蜷缩在草席上,发髻散乱面上更是脏兮兮的,瞧见姜月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体僵硬而没有办法起身。
姜月梨提着灯,隐隐能闻到牢房中尸体腐烂的气息。
“镇北王别来无恙。”姜月梨笑着与他打招呼,遥想当初他风光无限,在京中更是无人敢触他的霉头,如今却在大牢中如此狼狈,着实让人感慨。
“姜月梨。”镇北王挣扎着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抬眸直勾勾的看着她,“你终于来了。”
他说话虽有些含糊,但他想要表达什么,只需要看他的眼睛就能明白,
“听闻王爷这几日一直要见我,念在故人一场的份上,我怎么也要来瞧瞧。”姜月梨将灯笼放在一旁,狱卒皆是不敢上前。
镇北王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姜月梨借着他们全家的命爬到了权利的顶峰,整个京城怕是都已经落在了她手里。
“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镇北王想到初见姜月梨时的模样,笑的不停的咳嗽,“云飞的手段玩不过你,我认栽了。”
“我没有想过要与你们斗。”姜月梨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利,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罢了,“我也没想过要与你们争权。”
“没想过?你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自然说你没想过。”镇北王不信这天下会有人不喜欢权势,对姜月梨的花嗤之以鼻。
“你们弄得京城人心惶惶,我既然有能力坐在这,为什么不做?”姜月梨不争不抢,却不代表会任由其他人宰割。
既然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会对程家出手,还不如让她来掌权。
镇北王突然哈哈大笑,不知道是在笑姜月梨的口是心非,还是笑他如今的处境。
“王爷唤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姜月梨虽然无事却也不想要因为这些事情浪费时间。
“当然不是,我叫你来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你以为我会有话跟你说?”镇北王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神色,让姜月梨瞬间冷了脸。
她知道镇北王肯定没安好心,却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就在她准备逼问镇北王之时,竹溪带着小皇帝身边的嬷嬷匆匆找了过来,“小姐大事不好了,赵太后劫持了小皇帝,赵家其他人带着他们从宫中跑出去了。”
有小皇帝做人质没有人敢拦着他们,更何况赵太后早就算准了时间。
姜月梨猛地看向身后笑的得意的镇北王,声音渐冷,“怪不得赵家迟迟没有动作,原来是在等你吸引我的注意力。”
“姜月梨,你是很聪明,可惜你终究还是没有算计过我。”镇北王嘴角渗出鲜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狱卒上前将镇北王紧闭的口舌掰开,就见他的舌尖缺了一块,明显是刚刚咬掉的。
镇北王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表情越发的得意,他现在不能说话,只能用神色来表达。
“小姐……”竹溪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姜月梨的脸色。
却见姜月梨神色淡定,转头吩咐道:“张太医麻烦你为镇北王吊住一口气,我不需要他活蹦乱跳,只要不死就行。”
镇北王的眼睛骤然睁得老大,想要往后躲却没有力气。
姜月梨没有再看他表演的心思,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小皇帝的情况,“赵太后为何会出现在陛下的寝宫,为何你们谁都没有拦着?”
“是赵太后带着人冲进了寝殿,我们就算想要拦也拦不住啊。”嬷嬷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现在腿肚子还在哆嗦呢,更不要说是拦下小皇帝了。
姜月梨心中盘算着时间,按照赵太后他们的速度,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城。
“封锁城门,派人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保证好陛下的安全。”姜月梨不想背下这些罪名,更何况赵太后他们一旦出城,极为有可能去找她母族旁支以小皇帝的名义造反。
如今内忧外患,京中已经受不起这样的冲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