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黎塞留号战列舰

第694章 056 斯佩兰斯基的辞呈?不准!

和巴克莱聊的话题,甚至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也是巴克莱都没想到还有这么狠的,之前他和一些将军谈这个问题的时候,坚壁清野的战略大家大多同意,不过像是索洛维约夫的,确实也不多见。

一些人大概也就是毁了自己的家,这就已经算是狠下心来了。

索洛维约夫的说法,听起来就比较可怕。

他的亲友不少家就在莫斯科附近,这样也很是麻烦,能下这个决心,也不是一般的狠。

甚至巴克莱觉得他这样把敌人一直放到莫扎伊斯克的想法,甚至都有些疯狂了。

这里和莫斯科的距离,再走的近一些,连克林姆林宫和瓦西里升天教堂都能够看的很清楚。

但是显然,他也不是完全不打的那一派。

这一点跟巴克莱又不一样,他是打算费边战术苟到底的。

索洛维约夫还是要托底再来打一下,不过他的信心显然并不是建立在历史预知的奇怪原则上,还是对于拉长敌人战线以后的自信。

这是搞技术的,也不是先知的路线。

巴克莱听了他说的,大体上也还是满意的,巴格拉季昂本人就过于积极主动,还想要主动对法军发起攻击。

反而是他这个出师同门的师弟,显然更平衡一些,甚至想到的事情可能还更多。

连可能的农奴反抗,以及怎样发动和召集和运用全民的力量,也是有一个大概设想的。

问题大概就是,太狠了

而且还是在老伯爵的家里,大家都是来吊唁的,过一阵也要把伯爵的灵柩送到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去的。

这样,就更带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索洛维约夫在这方面确实也有活。

只是战争大臣本人还比较谨慎,索洛维约夫也不是没有准备备忘录,他这些天在休息的时候,也没有老婆孩子陪伴,晚上自然也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计划。

但是,在莫扎伊斯克打一仗,未免距离莫斯科也太近了,巴克莱也在想会战的地点要放在哪里。

他和索洛维约夫分开的时候,也听到了他的另外一个说法:“我们的工程师,经常不能保证工程质量。”

想想瓦西里苏沃洛夫将军是工程师,他儿子是大元帅本人,大元帅的徒弟对工程师的做派了解,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此时还是1811年,很多事情尚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哪怕是时间流逝,更重要的,大概还是和平时期的一些事情。

索洛维约夫一直监督尼古拉的学业到皇村中学的新学期开学,这一年的秋天也不算寒冷。

而且彼得堡和莫斯科的纬度都高,这些地方也不是西伯利亚刮来一阵冷空气的那种寒冷,甚至到了冬天的时候,也不见得那么寒冷。

只是法国人和德国人,都死鸭子嘴硬,难免会提到什么“冬将军”之类的,这样也可以掩盖他们在战场上真正的失败原因。

什么西班牙溃疡,俄罗斯的冬将军,本质上都是后勤补给跟不上了。

如果不能够维持供应,军队的战斗力,很快也要归零了,单个人物要是表现出来还算正常。

可是对于几十万军队来说,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只能说是个灾难,悲剧,是个好人

那就拐到公务员系统去了,比如说斯佩兰斯基这里。

他最近的压力可不小,虽然再婚的事情,总是女方这边在张罗,他还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然而对他来说,现在头疼的事情可多了。

就这些请愿书,就能够搞的他头大。

亚历山大不比保罗,不会那么勤奋的亲自包场了三分之一的请愿书,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他这个国务卿带着国务秘书们来处理。

他看到的内容当中,就有不少让他感觉到头疼的,简直是堂下何人都是状告本官的。

现在他还没做什么,这抗议就随之而来。

要说斯佩兰斯基的问题,大概就是他的文笔比不过卡拉姆津,自己这边有个索洛维约夫,但是专场是东方学,而且常在军旅,又因为两家即将产生的姻亲关系,怎么也要回避。

虽然索洛维约夫提前去拆炸弹,已经和卡拉姆津聊过了,不过效果还是不明显。

要改变一个人,确实也比较困难。

卡拉姆津本人也是官方封的历史学家,实际上可能代表了亚历山大的另外一面。

他日后进宫的时候,和亚历山大的谈话,显然也还是对斯佩兰斯基主导的这次改革持批评态度的。

索洛维约夫说的,可能等于什么作用都没有。

因此,斯佩兰斯基的压力很大,阿黛拉这段时间正在家里准备婚礼,自然来他这里的时候也少了。

索洛维约夫也不能来,他在宫里督促尼古拉的功课,除此以外就是给他讲了培养君主转而进入长期改革的策略。

这样倒也不坏,不过以亚历山大什么事情都好面子的这个状态,近期不做出来些成绩,或者不再次进行调整,那是不好交待的。

他也知道这种“切香肠”战术其实更好用,但是对于俄国这个服务器现在的环境么,就不允许他这么干。

现在也只好找一条退路,压力之下,他倒是想到了以退为进,要么干脆就这么退下来,暂时躲避一阵。

毕竟巴拉索夫还在给他找罪状,而且现在的这个环境确实也不好。

但是,当他在小冬宫的沙皇办公室里见到亚历山大的时候,这个辞呈却被当面退回了。

“您还应该在这个位置上,我们所作的一切事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亚历山大确实是个演员,这点是没的跑,他这样轻飘飘的说下来,还让人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甚至就是他本人还在支持斯佩兰斯基。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太对劲,斯佩兰斯基虽然在沙皇身边很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察觉的,这也是亚历山大的演技太好。

“可是现在有很多的反对意见,陛下,我们除了部门改革以外,向下的法令和解放农奴,甚至是对贵族的考评,都很难推进下去,总是要另外想个办法。要么,就是我这个国务卿来负责,陛下您却退回了辞呈。”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现在正是最紧要的时候,面对着法国人可能的入侵,我们要做好准备。至少您对税收的调整,加,对英国的贸易封锁,也没有影响到总体的财政收入。您在这方面很有贡献,甚至应该提高您的地位,不止是现在这样的二等文官,应该有个爵位。”

不过,亚历山大这会儿也就是说说,他并没有打算现在有什么实际举动。

就是巴拉索夫和斯佩兰斯基之间,他也希望能够有个平衡。

也好在阿拉克切耶夫和巴克莱两个人正在进行备战,也不会卷入到争端当中来,因此亚历山大也不用看那些麻烦。

虽然阿拉克切耶夫反动,可是他多少也还是有大局观的,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亚历山大本人呢,他就是这样在玩着平衡,到必要的时候自然也会出手。

只是他出手的时机,也容易被人吐槽,干了多少次不靠谱的事情,最终站出来的时候,只能够把两边都给拿掉,这才能够勉强平息外界的怒火。

不可收拾的情况,大概也就是这种跷跷板最后的结果,天平也不是一直都能够配平的,要重新加码的时候,一旦手头的筹码不够,最后还是容易翻车。

斯佩兰斯基现在也有些为难,不过他也只能照着亚历山大的意思来。

在离开小冬宫的时候,他的马车车夫还在问他。

“老爷,现在是直接回家,还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到工程师堡垒.算了,苏赫特伦将军这会儿应该是去了维堡,虽然他经常在那里。今天也没有什么会议了,我们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老爷今天难得要散散心,要不要到河堤那边去”

“不了,阿黛拉现在应该不在家里,她这两天要么在皇村,要么就是去夏宫那边了。”

斯佩兰斯基最终决定要去的地方,就是彼得堡的车站。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至于索洛维约夫说的科技么,生产力确实都在这里摆着呢。

最新投入使用的列车,看起来虽然还比较粗糙,至少已经可以拖带着几节车箱在轨道上行进。

俄国这个轨道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宽轨,这样承载能力也更强一些。

换成索洛维约夫,他也是很讨厌英制的,甚至想要把轨道都按照公制从1520规格再提升到1600规格的,这样以后通用计算的时候也更方便。

一大堆度量衡最终用下来,也是公制的这些更方便使用,各国的那些计量单位,多少都有些抽象的地方,比如说半斤八两。

“老爷,车站到了,我们在哪里看着”

“等会儿应该有列车到皇村去,我也在想要不要上车去看看。”

“老爷您要是去,坐着自家马车就好了,这草料也是公家的钱,要买票的话还得自己掏腰包。”

“你啊,倒是精打细算,我那未婚妻平时就很精细的。”

“这位新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小姐好,她们年纪又差不了太多。您也是的,把小姐送到乡下去,您的亲戚又不在那边。”

“阿黛拉会对莉莎好的,她一直都很会伺候人,哪怕是成了女主人,也不要紧的。”

“就是观者我们的时候,还挺严格的,不过给发钱的时候也痛快,老爷您娶这么一位妻子,也是个贤内助。彼得堡这么多法国娘们,哪个有她这样的。”

“毕竟她从小就吃过苦头,和那些夫人还有家庭教师都不一样。好了,你在这里等一阵,我正好去看看列车的发车。”

确实也有火车停在站台上,斯佩兰斯基在这里看着火车上面挂着的名牌,自然他也是有数的。

现在也没有什么站台票,只有到了快上车的时候才会检票——当然除了太后使用的专列,那趟车的客人是上车前确认身份的。

也是索洛维约夫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现在的乘客还不是很多,并没有搞的那么麻烦。

也不大可能有什么送站的旅客,从彼得堡到皇村去的,目前大部分还都是老爷,到诺夫哥罗德去的那一段虽然已经通车了,但是也很少有列车去那里。

斯佩兰斯基最近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养在了诺夫哥罗德,过一阵确实也要把她接回来。

阿黛拉会是他的好妻子,只是现在他更担心的,大概还是改革事业并不顺利。

要是这样到了冬天,会怎样还不好说,自己这边的朋友们,能够帮上忙的并不多,要是有人掀起什么风浪来,之后也不好收场。

但看着列车在填煤烧水,已经开始从烟囱里面排出蒸汽的时候,他倒是心里有数了。

大不了,将来换一个同归于尽。

亚历山大的用人风格他还是知道的,想想未来自家的大舅子,现在实际上的政治同盟和好友索洛维约夫,这也就明白了。

索洛维约夫从来不给自己选边站,虽然他的倾向是铁板的自由派这边的人,甚至一些时候可能观点还更激进一些,要是谈到土地改革和别的一些内容,这观点甚至可能要被更多的地主们反对。

显然他的想法,总是比先帝走的更远。

要是保罗还在,就他那个执拗的性格,一定会大刀阔斧的继续改下去,虽然是以君主专制为基础的,但是后人只要按照他的办法来做,并且有些决心,这事情大概也能够办成。

但是自己效力的皇上,大概就是这样,一直在表演。

说起来,倒是保罗和索洛维约夫,他们算是一对奇怪的君臣,只不过索洛维约夫还没来得及被重用保罗就遇刺身亡。

保罗的态度激烈,观点激进,手法也很是激烈。

索洛维约夫虽然在战场上很猛,但是真的放在政治问题上,观点激进,手法身段倒是都柔软.

有时间的话,倒是该再找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