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变态的爱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刘信,翠儿呢?你究竟把翠儿给藏到哪里去了?”
锁锁缓缓伸出手,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襟,用一种满是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你义妹是不是生就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那脸蛋儿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白玉?
她还有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顾盼生辉,甚是美丽?
她鼻尖上还有一颗红痣,鲜艳夺目,分外显眼?”
刘二狗先是呆立当场,随即脸上的悲伤瞬间化作喜悦,脑袋如同捣蒜一般连连点头:
“是呀,是呀!我义妹长得非常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甜美极了。
你怎么会知晓我义妹的容貌?她到底在哪里?”
说着,刘二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四处查看,可依旧未能寻到她的身影。
锁锁神情凝重,满怀同情地说道:
“她就在你身边。”
刘二狗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在哪里?你莫要拿我打趣了?我身边哪有半个人影?”
锁锁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
“确切地说,是她的魂魄,她已经离世了,此时她的魂魄就静静地站在你左面呢。”
刘二狗先是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瞬间怔愣在原地,像是一尊木雕泥塑。
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比冬日的霜雪还要惨白,不停地疯狂摇头,那模样犹如失了心智,嘴里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我和义妹曾相互约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决不可轻易舍弃生命。
我们定会小心翼翼地护好彼此,只等恰当的时机一到,我便会带着义妹,远远逃离这个犹如炼狱般的鬼地方,她怎么可能会背弃誓言?”
刘二狗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眸中满是绝望,泪水如汹涌的洪流般不受控制地肆意奔涌,他声嘶力竭地朝着四周大声呼喊:
“翠儿,你在哪里?哥哥看不见你的身影,难道你真的狠心抛下哥哥,就此撒手人寰了吗?”
四处没有任何回响。
刘二狗旋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恶狠狠地瞪向刘信,怒喝道:
“翠儿究竟是怎么死的,你速速给我交代清楚!”
刘信只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被我杀了。”
刘二狗瞬间怒发冲冠,那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云霄:
“你为什么要杀了翠儿,她是那般的温婉乖巧、善解人意。
若不是当初你巧言令色地哄骗她说,她的家人和姐姐皆是你的族人,她又怎会懵懂无知地跟着你来到这虎狼之地。
原本我们自幼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对她的爱意早已深入骨髓,心心念念着等她再长大些,便将我满心的深情心事和盘托出说与她听,我定要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与她相濡以沫、一生相守。
是你的横空出现,将我们原本美好温馨的生活击得粉碎。她从小就满心渴望能找到自己的家人,为了能与亲人团聚,这才万般无奈地答应嫁给你为妻。
可是来到这里才惊觉,她的双胞胎姐姐竟是你的妻子,而且已然香消玉殒,她的家人也无一人生还于世。
我们原本满心期待着离开,回去继续过属于我们的平淡的小日子。
可你却心如铁石,坚决不肯放我们离去,甚至丧心病狂地用我们的性命相要挟,逼迫我们留下来。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替死鬼,她迫不得已做你的娇妻,我们都已经完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任由你肆意摆布了,你为何还要对翠儿下杀手?”
刘信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说道:
“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我妻子的尸身即使放在冰棺中,若时间久了也会腐败,唯有与血脉相连之人互换身上流淌的血液,才有可能让她重新获得滋养,进而焕发出新的生机。
翠儿从一开始就不过是我亡妻的替代品罢了,你也一样!
在我眼中,翠儿就如同低贱的瓦片,而我的妻子才是珍贵的翠玉。
古往今来都有这样的说法,双生子降世注定一人为祥瑞,一人为祸端。
翠儿的降生,原本就是为了给我妻子复活提供生机,她能够为自己的亲姐姐去死,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无上的荣耀,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又有何用?”
刘二狗声嘶力竭地大声怒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
你这满嘴胡言乱语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歪理邪说。
我的翠儿,从来都不是什么该死的祸端。
自从她迈进我家的门槛,我缠绵病榻许久的母亲,身子竟奇迹般地渐渐痊愈,家里也一天比一天兴旺红火起来。
在我们全家人的眼里,她就是那带来祥瑞的福星。
要说祸端,毫无疑问就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你才是那个该遭天谴的罪恶祸端。
你别以为能瞒天过海,我早就知道你那些令人作呕的丑事。
翠儿的双生姐姐与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情投意合。
你这个无耻之徒,纯粹是贪恋她如花美貌,竟然丧心病狂地杀了她全家,然后狠心将她囚禁起来。
这哪是什么爱?
这分明就是你龌龊不堪的私欲。
翠儿的姐姐曾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逃离你这魔窟,却都被你这恶魔给无情地抓了回来。
最后,她在无尽的绝望中,心如死灰地选择结束自己宝贵的生命。
直到此刻,你这铁石心肠的畜生,都没有半分的悔悟。
你所谓的爱,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扭曲变态到极点的私欲!
翠儿的姐姐就算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绝不会原谅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不仅在她死后,没有让她入土为安,还丧心病狂地强行禁锢她的魂魄,不让她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你害了她还不知错,如今又杀了翠儿。
你简直就是个毫无人性、天理难容的畜生!”
刘信阴沉着脸道:“谁说我妻子不爱我,她爱我至深,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她还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们夫妻情深,你休要胡言乱语。”